不莱梅糖果乐队

【尤寺尤】彩晕

*OOC,语言混乱,放飞自我,私设众多

*很难说这篇是CP向,但谁让我吃呢

*「只是一个想要描述尤里血液颜色的故事」    

   

    

  圣剑的血液,是什么颜色的呢?


  大秦寺不知道,但他猜想过。


  金色。虽然不敢确定,但大抵有八成概率是那璀璨夺目,太阳般的金色,在同样夺目的身体内流淌着,河流一样富有生命力。大秦寺曾经不止一次地遐想过,尤里那炽热的皮肤碎裂,从中融化出液态金子来。


  当然,只是想想。


  先不说尤里现在根本没有血液这个概念,只说大秦寺本身。他是握着圣剑的音之剑士,更是真理之剑的刀匠,于情于理,他都遵守着底线,不可能因为好奇心和私欲,去伤害重要的同伴。


  不过,询问还是可以的,在满足刀匠这个身份时,大秦寺从不会怯懦与羞涩。


  为此准备的礼品是奶茶和巧克力甜甜圈,双倍巧克力酱款,从街角的甜品店买来,刷卡时大秦寺还因为被人碰了后背哆嗦半天。不过好在,北区内他运气颇佳,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悠闲自在在椅子上看漫画的尤里。


  “下午好。”


  “下午好。”


  先打招呼的是大秦寺,他匆匆忙忙的放下手中的纸盒,把全是霜和哈气的围巾拆了下来。现在是冬天,篝市的气温比不上北极,但也下了雪,怕冷的刀匠搓搓冻僵的手指,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去卫生间洗洗?”尤里抬头扫了一眼冻的红红地高挑男人,又马上低头去看漫画。


  “不了,马上就好。”大秦寺摇头,伸手摸了摸脖颈后面不太舒服的皮肤——有些潮。就把刚才裹在围巾里的披肩长发用发绳扎了起来,变成个低马尾,搁在肩膀上,“桌子上是给你的。”


  “嗯?”


  这下尤里倒是来兴趣了,刚才还懒洋洋的光之圣剑伸手,一把捞过这个没有被雪水打湿的漂亮纸盒,眨了眨眼,看向还在打扫风衣的刀匠。


  “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礼物,但有总是好事。


  等尤里喝完一半奶茶,吃完三个甜甜圈时,大秦寺才把自己处理好。没有一丝褶皱的风衣挂上了衣钩,围巾叠的整整齐齐,就连额头前的散乱发丝也别到耳后。他拉开大厅里的木椅子,把修长的腿一叠,放松地坐了下来。


  不过,伸了个懒腰后,大秦寺才发现了不对劲。


  “尤里?”他歪头,心里默算着大厅里的椅子数量。北区的一切均由他操办,这种小事也不例外,且结果是,椅子少了三个。


  等待尤里把甜甜圈咽下去的片刻,大秦寺想了无数种可能。从小说家借走去当书架到凌牙嫌弃配置太久椅子扔了出去,想的嘴角弯弯,最后还笑了出来。尤里舔走指尖上的巧克力酱,奇怪道。


  “是我拿走了,放去花房垫花。”


  好吧,大秦寺的笑容戛然而止,僵在了脸上。他强压下训斥尤里的心思,不断告诉自己尤里是光之剑不是他带的那些小孩,漂亮的手掌扶住额头,深深叹了口气,“我记得仓库里有简易的花架?”


  “嗯?”尤里歪头,一脸奇怪的表情,看样子他真不知道。


  “一楼的仓库没有。”他含糊地说,嘴巴鼓鼓囊囊是因为里面嚼着甜甜圈,“我全找了。”


  “不是一楼的仓库是三楼的啊……一楼的是放维修工具的,三楼的才是放杂物的,下次有这些事情问我吧,我。”


  大秦寺的侃侃而谈被出乎意料的凝视打断,噎回喉咙中。他的正对面,是兴趣盎然的斯拉夫人,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其中是他略显尴尬的倒影。刀匠干咳两声,不自觉被盯乱了心虚,抬手挡着视线。


  “尤里?”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大秦寺你在擅长的领域真的很厉害啊。”


  尤里笑眯眯地说,随意伸展下身体。


  “对了,找我到底什么事?”


  “嗯。”谈话进入正题,刀匠马上坐的笔直,纤长漂亮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目光直勾勾地钉向圣剑,“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光刚的血液情况。”


  “嗯…如果有的话。”


  在尤里逃跑前,大秦寺又补了一句(当然,阻止圣剑像兔子一样逃窜的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的甜品店会员卡)


  光之圣剑和刀匠大眼瞪小眼半天,确定了他不会猛地扑上来后,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好吧,成交。”


  说着,尤里变成了偷奶酪的老鼠,飞快的从桌上捞走那张卡,藏到斗篷里。他思索片刻,抬起一只手臂,展示给刀匠看。


  “但我不确定。”他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大秦寺认得这把刀,在工作间,两个月前失踪的那个,“我大概可以重现出血液的状态,平时没有必要。”


  在大秦寺不必过于用力的提醒下,锋利的刀片缓缓划过那粗糙,布满老茧,属于剑士的掌心。如同切进一块没有感觉的模型,异常顺滑地深入,尤里表情动都没动,或者说,他可能比大秦寺更好奇。


  因为曾何几时,他的血液也是红色的。


  有什么东西滚落出来,像是破晓的天空,又亦如摇晃的海;风吹过绿洲,它变成了大秦寺理想中的金色,然后又平平无奇。它像是一团困在泡泡里的彩虹,在两人的注视下渐渐凝固,再也不流动。


  大秦寺觉得他喉咙发痒,过量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差点让他变成另一个,也是他特别的模样。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双手捧住尤里的手臂,死死盯着那处已经愈合的伤口,嘴唇颤抖,马上就要说出什么。兴许下一秒他就会拽着尤里去车间检查,但光之圣剑更快,一把抽回手,摇了摇头。


  “不是血液。”


  尤里沉吟,盯着那团明显太艳丽的液体,把呆愣的刀匠摁回椅子去。


  “虽然质感很像,但应该只是我想要他这样……不管怎么说我给你看了,那个甜品店会员卡归我。嗯,本质还是一团光粒子结合,所以呈现了这种颜色。”


  “………”


  “哦。”大秦寺木讷的回答,啪的一下半个身体摔到桌子上,无精打采的戳弄一点彩虹来,“也就是说和你平时受伤然后,额,漏出来的那个东西一样?”


  尤里点头,看着刀匠嗅闻他的「血液」,感到一阵恶寒。


  “好吧。”确认没有任何铁锈味后大秦寺丧了气,稍稍调整下状态,把刚才过于兴奋时散乱到额前的头发捋回耳后,“也就是说你是没有血液的。”


  “成为圣剑前有。”尤里舒舒服服躺回椅子,对于这次交易很满意。


  “嗯,嗯……尤里?”


  “什么?”


  “你的心脏在跳动吗?”


  “当然。”


  空旷的大厅里,两个人的视线又并到一起,大秦寺的眼睛是棕色的,像蜜糖,像枫树叶,那么温和,但里面又透露着自己的坚持。尤里黑亮的眼睛格外出彩,可是深不见底,宛如一片巨大的湖泊,吞噬所见到的一切。


  片刻后,大秦寺在对视中败阵,叹息道,“真是神奇……果然还想研究更多。”


  “恕不接待,我已经给你看了。”尤里警惕地护住胸口,一半是护着会员卡,另一半是怕刀匠扑过来。


  “嘛,嘛,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这对你说有什么不同?”大秦寺耸肩,自己后退,宣称保持安全距离,“我的意思是,成为圣剑前后。”


  “没有。”


  回答快的斩钉截铁,尤里甚至都没有思考,因为对他来说,这对他拿起圣剑到现在的任务——保护世界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你会因为身体里流动的东西变成彩虹停下脚步吗?”


  紧接着,尤里反问,得到了相同的回答。大秦寺愣了愣,摇头说不是在问这个,可马上,想说的话又噎在喉咙里,半点吐不出去。


  大秦寺看着,看着逆光下坐着的圣剑。他一时间分不清楚这个眼眸低垂的男人究竟是人还是爱人的圣子。兴许都是,兴许他看自己,和看那即将要与他融为一体的光剑没有区别。一千年的时光没有改变他任何,尤里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就是。


  应该如此, 不,大秦寺确信。


  “额…重申一遍,虽然这算不上真正的血液,但卡我是不会交出去的。”


  “好好好。”


  对吧,没有改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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