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莱梅糖果乐队

【尤寺】我的向日葵朋友

*OOC,语言混乱,放飞自我,私设扎堆

*七夕快乐

*今天也是挖坑不填谜语人,标题无具体含义


 1.


  北区忽然开始养向日葵了。


  这其实蛮新鲜的,因为位于北极的城堡鲜少有鲜活的,招摇的绿色叶片闪烁,就算有也是伦太郎训练后裤脚沾上的草屑,或尤里在时会扯下些现代才有的花带回来,不过现在他还在阿瓦隆睡大觉。索菲亚为了欢迎这些浓墨重彩的橙红色客人专门开了个花房——虽然空房间的钥匙是大秦寺在管,但这不重要——阳光下花盆和搬花盆的人来回往返,溅起的尘土又被踏回去,自愿充当苦力的水之剑士和土之剑士对视一眼,确认了书门前的向日葵半个不落。


  这些是病号的慰劳品,从半年前倒霉到现在的刀匠又在一个月前不知道染了什么怪病,忽然开始高烧发软,然后又是压不住的干咳,只是咳嗽,听着的力度好像是想把肺给翻出来再洗一遍。且持续到现在没有任何好转,大秦寺也不愿做出任何改变——吃药或打针什么的,唯一的要求是要种盆栽...额,半人高的向日葵?好吧,他种在土和盆里。


  “大秦寺,数数看,或者有没有少。”尾上冲窗边依靠着的刀匠喊,今天是七夕,他自然想早些回去陪老婆孩子,“还有离窗户远点,那边有风。”


  “是。而且园艺这个爱好十分不错,对养病的您来说正合。”伦太郎附和,心也不自觉往外飘。他今天也想约芽衣出门,只是直到现在都没有鼓起勇气。


  回答他们的是一声闷闷的叹息,就像是被关在罐子里发出的声音,自从生病后刀匠的声音就变成了这样。大秦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刚想提醒两个同伴自己没那么脆弱,喉头又忽然一紧止不住咳嗽起来。怪病。他想,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真理之剑的刀匠和向日葵一起站在阳光下——他是他们的新晋主人,整整十盆——像是这些追逐着太阳的花似的微微弯腰,像是叶片一样的手掌捂住胸口。不同的是现在的大秦寺缺乏植物那样磅礴的生命力,消瘦的身体中更多是疲倦和迷茫,由他们负责支持千疮百孔的肺去粗重喘息。


  “我没事。”随着最后一声重咳消散在空气中,大秦寺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扯的蔫蔫花瓣扔进花盆的土里,在尾上谴责的目光下扯紧皮衣,“今天好多了。”


  怪病。大秦寺在两人不信任的表情中想。


  “我真的没事,我发誓。”不擅长说谎的刀匠试图把目光或面颊移开,甚至藏到向日葵后面去,可惜他太高了,花盘藏不住他。


  伦太郎张了张嘴,他似乎是想数落自己前辈这些天里说没事时发生了什么。


  “一个月前高烧,半个月前精神恍惚,一个星期前昏倒...”不过尾上先他一步。土之剑士抱着臂开始数落自己的老友,看他越来越心虚,反而微妙的发起火来,“你甚至不愿意去医院看一眼。”


  大秦寺抿着嘴闷声不吭,他眉眼微垂,摆明了是我听懂了但就是不改的态度——要劝动固执的刀匠要么是深明大义要么你是光之圣剑,可惜现在二者皆无——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指向大门,明摆着是要送客。


  伦太郎向他投去不赞成的目光,并认真表示如果大秦寺这次再昏倒说什么也要把他拖去医院。尾上深知老朋友的脾气,帮他把花盆对齐地砖缝,摇了摇头说下次可不会商量。


  不过他们也不打算气到病号,且大秦寺是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在吱呀一声后,花房内就只剩下了刀匠的喘息声。


  空调温度开的有些高,对向日葵来说不是很友好,所以大秦寺把他们调低了——按理来说这对他的病也不是很友好,按理来说来说。


  怪病。刀匠再次在心中重复,不明白这种中标率极低的东西怎么就在他身上砸了头彩,随手拾起新购入的洒水壶,他开始思索这些天书中找到的信息——花吐症,怪名字,病症是吐花瓣,怪东西,病因和特效药物是——


  好吧,大秦寺还没找到。不过真理之剑浩如烟海的藏书迟早会让他找到的。


  “但肯定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呢喃,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低低的音节,清澈的水流从花洒头飞溅到花蕊上,花瓣献媚着渴求更多水分。常年和火炉铁块的刀匠对园艺不是很热衷,养向日葵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病症。


  为什么是向日葵呢...一边疑惑一边弯腰,大秦寺拾起泥土那枚明显不一样的花瓣,抹掉上面的血迹。


  2.


  尤里。


  半夜从床上摔下来的大秦寺忽然想到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手臂又磕到床头柜的木角,狼狈的痛呼起来。刀匠的手臂勉强扒住床边,一下子摸到了湿乎乎,似是粘着水的椭圆形橡胶片,但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很好,不知道是喉咙还是肺的血。


  啪的,刀匠的身体直直摔到了木地板上,后脑发出咚的一声。他眨眨眼,模糊的视线中浮现的是模糊的天花板,不过其中好像还有尤里在好奇的看。清楚的明白这是幻觉的大秦寺不知为何讪笑一声,揉揉后脑坐起,窗外仍是北极的极昼。


  “怎么一切结束了还要借用最光发光啊。”


  他讪笑绝对不是这个原因,但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阳光洒进来,却摸不到大秦寺坐的地方。他呆愣楞的盯着的地板上,与他一步之遥的金边,眼睛顺着丁达尔效应去追逐那团注定会烧伤的火球——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个角度看不见他。


  我一向很倒霉。大秦寺想。他慢悠悠的爬上床,摸着刚干呕完的喉咙开始想究竟是尤里先回来还是自家死于窒息,在摇晃的,永远闪耀的极昼中进入梦乡。


  3.


  “该死的,这次绝对要让他去找医生看看!”


  “谁来帮把手?!伦太郎!”


  “呜啊大秦寺啊啊!”


  “......”


  好吵。


  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字词是这个,虽然很抱歉,但大家的声音对耳朵灵敏的刀匠来说还是太尖锐了,于是下意识伸手拍向最大的声源——一直在喊人帮忙的尾上。啪的一声,似是拍到了头发。


  说真的,下一瞬的寂静大秦寺还以为是自己的耳膜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噪音而破掉,但马上伦太郎的声音就把他的思绪从外太空扯回,狠狠摔在地上砸的七零八落。刀匠脑袋嗡嗡作响,他被搀扶着站起来,眼冒金星中分辨出了二楼大厅特有的钢琴。


  哦,我晕过去了。想明白北区怎么忽然这么多人的大秦寺试图甩开尾上和伦太郎的手,又被牢牢架住肩膀,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很明显是要履行约定把他绑进医院。刚从藏书室出来,明白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刀匠扯了扯嘴角,锤人的动作跃跃欲试。


  “额,大秦寺先生。”


  小说家——真是好久没看见他了——诚恳的看着刀匠,开始说明有病不及时就医的危险性,小姑娘也嗯嗯点头附和,叉着腰大喊不可以逃避医生。脑袋晕晕乎乎的大秦寺也没多想,一边解释自己这是奇幻疾病人类治不了,一边用皮鞋藏起刚才被裤脚压着的,染血的花瓣。


  “我真的没事...就算有事也要去找尤里。”后面这句话是从肺里挤出来的,轻的小说家都差点没听清楚。这么做一半是为了喉咙里的花不一并挤出来,另一半是因为不安,但含糊不清的指代真是全天下最棒的东西。大秦寺盯着飞羽真的正在跳舞的帽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是的...最光发光...而不是一个吻,这么理解就好了。


  其实大秦寺早该承认的,向日葵,而不是别的。如果说那热情,完美,散发着光和热,太阳一样的...除了尤里再也没其他了吧...哦,等下,等再过几个星期,或者几天,那种大花盘卡在自己喉咙里时就没那么完美了...管他呢。


  “啊,最光发光不行的。”小说家摇头,他踮起脚尖试图和大秦寺对上视线,但又让刀匠闭上了眼睛,苦恼异常,“还是检查...”


  “只有尤里!”


  吼出来的同时喉咙也轻松了,吼出来的同时也后悔了。花瓣和关不住的情绪一起倾泻,一直被关在深色躯壳中的亮色飘出,他们是飞舞的鸟,在空中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不管是全部都是猩红的花瓣还苍白的面颊,尾上和伦太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脱。大秦寺跪在地上,捂着喉咙和肺,不知道是在制止还是倾倒。


  反正他一定自暴自弃了,话语跟花瓣一起掉落,血从指缝溢出。刀匠不断重复着圣剑的名字而不是圣剑或最光发光,强调着“尤里”二字的分量,就像是龙的宝藏一样不可剥夺,众人呆愣楞的看着沉默的前辈吐露心声,然后一齐看向他身后。


  “呀,原来是这样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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