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莱梅糖果乐队

【稻穗祭/尤寺初一06:00 】一千年后,请和我一起去月亮旅行吧

 上一棒@绯炎 

 下一棒@Jiess 


*OCC,语言混乱,放飞自我,私设众多

*寿命伦捏造

*感谢各位企划老师——拉低平均水平了(逃跑)


       大秦寺死了。


  寿终正寝,和他祖父一样,活到了一百多岁。年轻时颇为不顺,既碎了亲人似的圣剑(还是两次)又因为那种事情差点把命丢掉;晚年倒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躺在床上,在爱人的陪伴下合拢双眼。


  他死了,火化的,骨灰按照遗嘱葬在了家族的坟墓里,他爱人尤里亲手动的铲子。


  大秦寺没什么遗物,有也全在北区的车间里,等着下一任刀匠继承,这是传统也是习惯。他旅游带回了那些纪念品被尤里拿到了自己房间,却发现没地方搁,只能把大部分囤进箱子去,然后让光刚对着箱子发愣。


  一百多岁,对人类来说是难得的长寿,但对被奇幻力量眷顾的刀匠家来说似乎是平均寿命。尤里亲手铺平了坟墓上的土,对他来说,一百年多多少少有点短。


  他捏着大秦寺的军牌,坐在墓碑前发愣。粗糙,挂着老茧的指尖慢慢磨蹭着花纹已经淡薄的铁片,就这么坐了一天。


  尤里没哭,没表现出难过,没怀念过往。这是他早已知晓的结局,从一开始选择和大秦寺在一起,到半个月前看那个身体虚弱的老人咳嗽时差点晕过去。


  光刚剑最光一清二楚。


  “但是,真狡猾啊。”尤里说,他歪了头,黑溜溜的眼睛转到羞怯的露出头的月牙上,“不是约定好一起去月亮上旅游的吗?”


  他伸手,扫了扫新造墓碑上不存在的灰,忽的笑了。那是一个很单纯,很温和的笑,是刀匠最喜欢的笑容,是独属于尤里的温和眉眼。光刚那曾经濒临消失都不染上半点灰的斗篷粘了石板上的泥,格外扎眼。


  “对吧,虽然月球旅行两年前就可以去了,但那时你感了冒,老咳嗽,人也糊涂,今天说好了一起去明天又拿着宣传单来找我,说我肯定喜欢。”


  尤里的手勾弄着自己的头发,光滑柔顺的黑色丝线,光是看这个就能让人明白他正值壮年。不过很作弊的,光刚已经一千多岁了,这一百年,仅仅是他人生中的十分之一不到。


  大秦寺的头发曾经也是这样,他总是爱捧在手里嗅来嗅去,猜洗发水是什么味道。然后那头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干枯,参杂白丝,最后全白了,捧在手里,一大缕不如几十年前一小撮饱满。


  不过尤里还是爱给大秦寺梳头,什么时候都是。刀匠家的人长寿又健康,那怕上了年纪也不至于腿脚不便需要人照顾,大秦寺也是这么强调的,尤里却瘪了嘴巴,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大秦寺,搞得后者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圣剑胡闹。


  梳子断断续续换了好几个,大秦寺最喜欢的梳子牌子在某天停产了,俩人在超市找了好久没找到,期间还被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尤里当时好奇现在同性恋不是没那么“叛逆”吗,大秦寺却听见是因为年纪,他们把尤里当成自己包养的小白……小黑脸。


  这件事大秦寺至今没告诉尤里。嗯,对,有点好笑的,在真理之剑里赫赫有名的刀匠,音之剑士保守到坟墓里的秘密是这个。


  继承锡音的剑士是大秦寺家的孩子,但不是哲雄的孩子。


  圣剑没那个功能。


  刀匠也没有。


  尤里絮叨着,絮叨着,既不是在抱怨大秦寺感冒好了没陪他去月亮,也不是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刀匠。只是日常闲聊一般对着硬石块嘟嘟囔囔,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巴和灰,得意的拍拍胸脯。


  “不过没关系,我会带你去的。”


  他捏紧了军牌说,控制了力,不让自己把这最后可以随身携带的纪念捏碎。


  早知道大秦寺当初散发就应该把他发绳讨来了,现在都不知道丢在了那。


  被放在掌心捧着的军牌晃呀晃呀,晃过了北极的风雪、晃过了叮叮作响的车间、晃过了人流涌动的闹市、晃过了新兴旅游景点的入口。最终在失去重力的太空飞船上飘起来,不再摇曳,不需要穿宇航服的圣剑兴奋的趴在窗子上,指着远处渐渐变小的蓝球。


  “快看大秦寺!我也是第一次见唉!”


  能让见多识广的圣剑这么说的机会可不多,搁以前大秦寺肯定要录下来然后在日记上好好写一笔。


  宇宙是黑色的,其上星星点点散落的是或新生或灭亡的天体。人们常说黑洞吞噬一切,实际上宇宙本身才是吞噬一切的那个。有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或繁荣或悲哀,都消磨在这时间和空间都意义不大的黑画布上,就像是一滴水滴进墨的海洋。且直到有一天,本身的本身也将毁灭。


  之后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但有人记得。


  尤里又笑了,他开心的看着彗星的尾巴扫过无垠的虚空,对那抹转瞬即逝的光芒痴迷万分。他孜孜不倦的为怀中的军牌介绍宇宙和月亮,也不管身边的人怎么看向这边。


  他不在乎,拼着气到祖父也要和他领证的大秦寺也不在乎。


  他们去的美国,一个州,那个尤里忘了,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本地的漫画公司上。一个亚裔和一个俄罗斯在美洲领证,新奇,但不少见。


  “月球最棒了!”落地时尤里喊,他像个小孩似的,把周围人惹的后退几步。军牌又开始摇曳,随着月球微弱的重力跟着尤里行走,一致的步调就像是刀匠和圣剑又站在一起。尤里望着地球,他呆愣愣的盯着看了许久,不顾导游让大家去看新建区的呼喊。


  “天啊。”他努努力,摘下宇航头盔,呼吸着月球近乎为零的氧气,却觉得异常自在,“我多希望你看见现在这一幕。”


  “我们守护的世界可真漂亮。”


  尤里伸出手,去抓,似乎抓住了什么。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纤长,又布满老茧的手,牢牢的,紧紧握住,紧的活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然后,他主动松开了。


  一个释然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尤里轻轻哼着大秦寺给他过哼的摇篮曲。大秦寺离开前哼的就是这个,微弱的气息和声音一起消弭,干枯的手指从尤里的掌心滑落,那时尤里听见,有什么充斥着热情的鼓动声也停止了。


  “扯平啦。”尤里伸了个懒腰,把军牌揣回兜里,“上次你松手的,这次我也……”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想说什么又不再说什么。


  “嗯,我回去要整理下真理之剑,毕竟现在只剩索菲亚和我在了,神代家的小孩子又不听话……还有篝市,据说立了个飞羽真的雕像,想干的事情很多所以先去做了。”


  尤里睁开眼,摸着掌心的军牌,“那咱们下次出来旅行去哪?火星?那还有二三十年就开发好了。”


  “啊,还有……”


  关于时间表的事,大概排到了一千年后吧,那时尤里还想去月球,把之后的一千年时间也安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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